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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具德上S《彩虹丹青——生起与圆满次第精要》祖古乌金

创建日期:2023-09-18

  9 具德上S《彩虹丹青——生起与圆满次第精要》祖古乌金

  《彩虹丹青——生起与圆满次第精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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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祖古·乌金仁波切

  译者:杨书婷

  九 具德上S

  1 具德上S应具备的特质

  2 上S会面临的挑战与障碍

  1 具德上S应具备的特质

  在我们准备踏上解脱证悟之道前,我们需要遇见一位真正的具德上S。为了找到这样的上S,我们必须先了解这类上S的榜样特质。当我们去上学,我们需要一位好老师。如果你的老师根本是个没有任何技巧的蠢材,你怎么有可能向他学习到什么?同样的,我们要找的精神导S是那种能够一路引领我们直到解脱和全知证悟的人,不是这样吗?

  “解脱”意思是指此生死后能投生于净土。“证悟的全知状态”则是具足所有圆满功德、且全然离于任何缺失的究竟成佛。我们应该要找这种能够真正带领我们达到此一境界的人。最好的具德上S被称为“三戒圆满金刚持”,他或她应该具有这些圆满的特质:外在方面具有别解脱戒;内在方面具有菩萨的修学;在秘密的层次方面,这位具德上S必须有能力住于真正的三摩地境界。

  只具有别解脱戒的人,所相应的是小乘的修持,被称为“善知识”。如果他另外还具有菩萨的修学,则称为“精神导S”。如果某人是专精于金刚乘修持且具有上述戒律和修学,则称为“金刚上S”(dorje lobpon,多杰洛本)。

  真正的金刚上S应该早已经由了悟而解脱自身相续,这意指实证真正的三摩地。更进一步来说,他或她应该要能以悲心和慈爱来解脱他人,这是第二种必要的功德。

  我将以自己的老师为例,来说明具德金刚上S所具备的一些特质。我的上S就是我的伯父桑天·嘉措①。桑天·嘉措是我父亲的兄长,也是拿旺·听列的第四个转世。拿旺·听列的第一世为三兄弟之一,其他两位是索南·依喜和南嘉祖古,这三位被称为“三如意子”。拿旺·听列接下来的转世都以相同的名字“纳克汀”(Ngaktrin,其名缩写)再加上他的出生地来称呼,因此被称为阿贡·纳克汀(Argey Ngaktrin)、吉尔察·纳克汀(Tersey Ngaktrin)、仓萨·纳克汀(Tsangsar Ngaktrin)。第四位转世源于仓萨血脉,也就是我的伯父。讲到这个故事让我觉得有些腼腆,因为我不可能不赞叹此人。我真的不想让这听起来,象是我在自夸家族成员而间接的也赞赏自己。不过,有个粗浅的例子可用来解释这一点。我的上S相当卓越,我与他有血缘,就像排泄物和其本来所源的美味食物是同类的一样。要了解这个譬喻。我只是要对大家诚实。就算我讲的是真的,但就因为我必须赞叹某个与我同一传承的人,还是令人觉得羞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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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①祖古·乌金仁波初在《大成就者之歌》的第一部中,还提及更多其伯父上S的传奇故事。本书其后谈到的转世源流,则因音译的不同而与该书拼音相异,但为帮助读者了解,还是沿用该书的中文译名;该书不同的拼音有:向贡·纳克订(Ngaktrin of Argong)、吉尔察·纳克订(Chiltsa Ngaktrin)、噶美堪布(Karmey Kyenpo)等。本书其后也都依摘该书的译名,例如:一般将Lingpa译为“林巴”,Chokling译为“秋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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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天·嘉措在血脉和法脉的背景,都属于巴戎噶举,该传承源于一位称为巴戎·达摩·汪秋的上S,他是冈波巴的主要弟子之一。冈波巴的上S为密勒日巴,密勒日巴的上S为玛尔巴大译师,玛尔巴的上S为那洛巴,那洛巴的上S为帝洛巴,帝洛巴的上S则是金刚持,这是传承的向上溯源。接下来要向下延续:巴戎·达摩·汪秋有个弟子名为帝师·瑞巴,帝师·瑞巴的弟子为桑瓦·瑞巴·卡波,其弟子仓萨·卢美·多杰是我家族的祖先。后者的主要弟子为其侄子仓萨·蒋雀·修努。

  巴戎噶举的传承以父子相传的方式经过十代后,传到了仓萨·拉尊,他成就了虹光身。上述祖师都是当时囊谦的国王,因此缘故,他们也拥有政治和宗教的双重地位,分别由汉地的皇帝封号为“帝师”或“国师”②。当囊谦最后一分为二时,我的家族选择放弃王权,成为穿戴白裙和披肩的纳巴(Ngakpa)③。我的家族血脉延续,但成员不再担任国王。那时,我们现在所称的“大藏”被分为很多地区,包括中藏,以及东边的德格和囊谦两个王国。仓萨·拉尊成就虹光身之后,又传了七代,就到了我的父亲这一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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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②祖古·乌金仁波切在《大成就者之歌》的第一部中说明,“帝师”(Tishi)是皇帝亲教师的中文头衔,宗教地位最高。帝师之下是两位“帕师”(Pakshi),每位帕师之下有两位“国师”(Goshi)。帝师一职尚包括四十名随行的宗教官,开销全部由皇帝的金库支出。这也是帝师·瑞巴的名称由来。

  ③在家的咒师或瑜伽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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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谈到这些并非要吹嘘自己有个特殊的背景,只是为了要解释法教和家族传承的一体。如我先前所说,我的伯父也就是我的根本上S,是来自仓萨家族。桑天·嘉措的母亲贡秋·巴炯是伏藏师秋吉·林巴之女。桑天·嘉措也持有《秋林德萨》(Chokling Tersar,秋林新伏藏)的传承。

  在巴戎噶举传承中,桑天·嘉措被视为四臂大黑天的化身。第二世秋吉·林巴则会对桑天·嘉措生起净观,看见他是无垢友的化身。桑天·嘉措于外在非常清净且严格地持守《毗那耶》戒律,一辈子都没沾过酒,也没吃过肉;于内在,他则遵循菩萨的修学,总是低调行事。他从不盛装打扮,而是一身平凡僧人的法袍,也从不加上像锦缎那种特殊的装饰。

  人们都说他有很高的见地或了悟,但他对此从不谈论。虽然有一次他告诉我:“我在年轻的时候就得到心性的引介,从那时至今,对于持守见地,我一点儿也没有大问题;事实上,日与夜之间好像没什么差异。”容我重述,一位“三戒圆满金刚持”具有外在的戒律,也就是个人解脱的道德戒律。他也持有内在的戒律,也就是菩萨的修学,以及秘密的金刚乘戒律,称为三昧耶。桑天·嘉措这三种都圆满达到了。

  桑天·嘉措的上S有噶美堪布的转世仁千·达吉、秋吉·林巴之子哲旺·诺布,以及第十五噶玛巴卡恰·多杰。除此之外,他还从许多其他上S处领受法教。其后,当时绝大多数伟大上S所领受的《秋林德萨》传承都是来自桑天·嘉措。

  桑天·嘉措会将整部《秋林德萨》的传承当作供养,在塔龙噶举于中藏的主要道场,将此法献予第十五噶玛巴、竹巴噶举的法王竹千仁波切,以及塔龙·策楚仁波切。他也受邀到囊谦的泽曲寺院,那是该王国最著名的寺院,在那儿给予囊谦国王《秋林德萨》的法传,并因此成为国王的上S之一。

  有一次,桑天·嘉措受邀至八蚌寺,那是德格王国的主要寺院之一,并由当今锡度仁波切的前世锡度·汪秋·嘉波所领导。他给予锡度·汪秋·嘉波部分的《秋林德萨》法传,因此也是锡度仁波切的上S之一。

  蒋扬·钦哲·汪波的转世宗萨·钦哲,曾经来到桑天·嘉措在山顶的闭关处让匝宗果。宗萨·钦哲向他请法,想得到第十五噶玛巴卡恰·多杰所撰,属于《秋林德萨》之一部分的法传,该法是他尚未领受过的。

  据说对于佛法的信心,会影响他人的个别经验。由于桑天·嘉措具有这种勇气,所以他从来都不怕任何人。他向来都是一身平凡朴素的衣着,不论谁来看他或他去看谁,他从来不会刻意打扮,即使遇到一些在藏地属最高阶的上S亦然。虽然他从来都没穿戴炫目华丽的服饰,但当他走进房间,人们总是让路给他。就算那些人是重要的显贵名流,大家都对他十分畏惧,会马上靠边以便让路给他。

  就连噶玛巴也对他敬畏三分。噶玛巴有一次如此告诉他的同伴:“我真的被这位喇嘛吓到。不知道为什么,他就真的让我怕。”即使是我,也得告诉自己:“我不用害怕,再怎么说,他还是我伯父!”然而,每天早晨当我站在伯父寝室的门前时,总会犹豫并再三思考,才敢把门打开。真的没有什么好怕的,但每个人、包括我自己,不知怎地都受到桑天·嘉措所威吓。他具有某种非凡的特质,是那种一出现就极度威风凛凛的样子。

  桑天·嘉措的上S之一噶美·堪布·仁千·达吉,转世为桑天·嘉措姊妹的儿子,称为堪楚,意思是噶美堪布的转世。这位年轻的转世有一次告诉我:“我们为何要怕他?桑天·嘉措是我们的伯父啊。”年轻的堪楚非常勇敢,也相当能言善道。不过,每当他到了桑天·嘉措的面前,看到他剃光的头顶,就会忘了本来要说的话。他会压低自己的目光,开始非常轻微地颤抖。

  由于桑天·嘉措是国王的上S,他经常被召唤到皇宫,在那里主持各式各样的宗教仪式。他会待在旧的宫殿,而国王和王储则待在新的宫殿。新的宫殿里有一座称为“方形会堂”的集会大厅,是大族长们、大臣和显贵名流等以高傲气息入座的地方。那位国王十分古怪,绝不允许那个厅房里有任何的软垫座席,所以只放了坚硬的木质长椅。不管那些大臣有多么特别,都只能坐在空空荡荡的厚木板上。尽管如此,他们还是穿着精美的长袖锦缎裙袍坐下。当他们趾高气昂地阔步大走时,鼻尖翘得如半天高,根本不会注意一般人等。

  每日早晨,桑天·嘉措要去看皇室家族时,都必须经过这个大厅。他通常在进去之前会轻轻地咳嗽,当那些显赫人士听到这声“咳”接近了,全都会立即想办法站起来。有时他们会藉助身旁之人的肩膀,试图起立。由于他们全都利用同样的支撑系统,于是他们就会东倒西歪、一片混乱,全都被桑天·嘉措吓到不行。

  身为两位侍者之一的我,常要陪同桑天·嘉措去拜访皇室家族的生活住所。当桑天·嘉措进到房间时,太子和公主们就会马上放掉手边的事情而跳起来。国王老早就把王权交给太子,长期进行禅修闭关,所以非常少能见到他。

  桑天·嘉措从不奉承他人,既不会把人捧得高高的,也不会向人说他们有多捧。他讲话的方式非常直截了当,如果某件事情是真的,他就说是真的;如果某件事情不是真的,他就说不是真的,什么也不加、什么也不减。他也不会绕着主题打转。如果有谁开始直接向他说到他的功德令人赞叹,他从不容许他们启口。例如如果有人开口说:“仁波切,您非常博学……”,或是“您一定有相当的了悟……”,他就会立刻责备他们,根本不容忍这种事情。

  桑天·嘉措严守“秘密瑜伽士风格”,从不对任何人显示他的成就,也绝对不表现得好像他很特殊。他向来不会把手放在人们头上那样加持,也从不允许别人向他顶礼,自己也从不入座于高位。他大部分的早年光阴都在洞穴里居住。若是他在修持上具有某个领悟或特别的力量,也从不向任何人显示。他既不建寺庙、也不造佛像。他生命的前半部,身旁总是有着四或五位私人的经书抄写员。他把将近四十函的整部《秋林德萨》完整抄写出来。事实上,这是他唯一真正费力进行的事情,就是把整部《秋林德萨》逐字写下。

  那么,桑天·嘉措是如何被任命为金刚上S的呢?事情是这样来的。第十五世噶玛巴一直想从秋吉·林巴之子哲旺·诺布那儿领受《秋林德萨》的法传。那时,哲旺·诺布已经来到中藏,并且住在拉萨一位功德主的家中。卡恰·多杰送了讯息邀请他,哲旺·诺布也同意要去。然而不幸的是,哲旺·诺布的那位自以为重要的功德主,不想放走自己家中的驻锡上S,于是百般阻挠不让哲旺·诺布离开。哲旺·诺布没多久就离世了,根本没有机会到访祖普寺④,并给噶玛巴传授《秋林德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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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④Tsurphu。另译楚布寺,噶玛巴在藏地的根本道场。噶玛巴又称“大宝法王”,是明朝永乐皇帝所赐第五世噶玛巴德新·谢巴的封号,并且因皇帝看见噶玛巴头顶上有一顶由十万空行发丝所织成的黑色金刚宝冠,故而制作黑宝冠以做为供养,并赐噶玛巴最高的头衔“大宝法王”金印,此后,噶玛巴即尊称为大宝法王。本书依原著译名,有时称噶玛巴,有时为卡恰·多杰。其后,噶玛巴侍者蒋巴·簇清的名字前面加上“格隆”,意思是已受具足戒的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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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噶玛巴接着邀请哲旺·诺布的侄子德喜祖古。他是哲旺·诺布之弟的转世,本来也是秋吉·林巴之子,但因为相当早夭,最后转世为秋吉·林巴之女贡秋·巴炯的儿子。德喜祖古为贡秋·巴炯四个儿子中的老么,是我的叔父、也就是桑天·嘉措的弟弟。德喜祖古极为博学多闻且相当注意细节,绝对有资格能以十分精确的方式传授《秋林德萨》。当他到达中藏之后,噶玛巴便传讯邀请他到祖普寺来。

  噶玛巴派遣他最信任的侍者、从果洛省来的僧人蒋巴·簇清来做这项请求。蒋巴·簇清的家系和品格都非常良好。尽管他是噶玛巴的侍者,却有他自己的正义主张。他是噶玛巴的抄写员,也是个非常清净的出家人。由于他是个让人印象十分深刻且值得信赖的人物,噶玛巴就派他做这项任务。不过,就因为他来自果洛,他可是心意相当坚决且极为自我确信的人。当他到访德喜祖古之处时,便说:“噶玛巴要请你来,并传给他《秋林德萨》。”德喜祖古和其兄长桑天·嘉措一样是个秘密的瑜伽士,所以他断然拒绝,说:“这根本可笑之至!一只狗怎么可以把脚掌放在人的头上呢?你为什么会做这种要求?”格隆·蒋巴·簇清说:“这并不是我的要求,而是噶玛巴对你的命令。你难道想破坏与他之间的三昧耶?”德喜祖古说:“不,他是个十地菩萨,我则和狗一样,什么都不是。我怎能像个上S那样给他灌顶呢?这绝不可能,我怎能这样做呢?”接着他们大吵一番,格隆·蒋巴·簇清最后往德喜祖古脸上打了一巴掌,说道:“你这粗劣之人!”然后就走了。他回去向噶玛巴禀报:“这个人简直难以对付,实在是粗劣中的超级粗劣!我和他争辩,但他根本拒绝来此。”

  十五世噶玛巴并未因此不高兴,只是说:“没关系。我们看着办。可能最后会有办法的。”

  于是卡洽·多杰邀请桑天·嘉措来到祖普寺,不过并未清楚说明到访的目的究竟为何。桑天·嘉措到了祖普寺不久,便受邀到卡恰·多杰的私人寝室。当他来到时,看到有个法座已经摆好,上面还放了锦缎法袍、一顶宝冠,以及所有金刚上S所要用到的法器等等。有人请桑天·嘉措坐上法座。刚开始来来回回抗争了好多次,最后卡恰·多杰说:“我命令你坐在那里。从现在起,我任命你为金刚上S。”

  不仅噶玛巴迫使桑天·嘉措担任金刚上S,哲旺·诺布也曾这么做。有一次,哲旺·诺布受邀到日乌齐传授《大宝伏藏》的灌顶。那里的人原本是这样想:既然当时秋吉·林巴已经圆寂,最好能从蒋贡·康楚那儿获得这个法脉。不过当时他已经相当年老体衰,那么退而求其次,最好是从钦哲·汪波那儿,但是他年纪已经太大,于是钦哲和康楚都决定要请秋吉·林巴之子哲旺·诺布来担任传授《大宝伏藏》的代表。当时有许多伟大的转世祖古都在场,包括秋吉·林巴的两位转世在内。

  每天傍晚的法会之后,祖古和大喇嘛们会聚集在哲旺·诺布的私人房间里,那是他们进行讨论和问答的时段。有个晚上,大家正讨论到《秋林德萨》的未来。哲旺·诺布的身材非常高大,有着居高临下的身影和穿透人心的双眼。他仅是盯着大家,接着用手指着那时仍保持低调且静坐门边的桑天·嘉措,一边还看着德喜祖古(“德喜”意指着伏藏师之子),说道:“你认为你是秋吉·林巴之子的化身!”接着他看着两位秋林祖古,说道:“你们两个认为自己是秋吉·林巴本人的化身。你们三人全都自以为非常特殊,但是你们无法和那边那个人相比!”他的手依然指着桑天·嘉措,继续说道:“以延续传承来说,他远比你们更具有影响力。”桑天·嘉措因这番话而感到十分受惊。尽管哲旺·诺布是桑天·嘉措的舅父,每个人对他都有些敬畏。当他那样讲话时,就象是个真的会发生的预言。

  多年后当哲旺·诺布要离开中藏时,似乎知道自己不会再碰到桑天·嘉措。他在自己的寝室中,私下为桑天·嘉措升座,并将金刚铃杵给了桑天·嘉措,说道:“我把《秋林德萨》的传承托付给你,未来你必须将此法传续下去。”虽然桑天·嘉措抗议,他仍交付此一责任。因此后来当卡恰·多杰邀请桑天·嘉措到祖普寺时,他并未拒绝。他说:“好吧”,并给予灌顶。

  当桑天·嘉措要将整部《秋林德萨》传给卡恰·多杰时,卡恰·多杰并非待在祖普寺,而是在祖普寺上方的闭关处。当时他的岁数已不小,且近期再纳娶了佛母康卓·千嫫,意思是“噶玛巴的伟大空行”。佛母那时年方十六,噶玛巴则于三年后圆寂,也就是佛母十九岁时。当时德喜祖古也在,由于兄长已经答应要给予灌顶,他便不再躲避不来祖普。他们兄弟在傍晚时分通常会和卡恰·多杰谈话,有时甚至谈到半夜三更或更晚。接着卡恰·多杰会离开桑天·嘉措的闭关小屋,并回到自已的居所。有天晚上,当他们分开之后,卡恰·多杰双手合十并告诉佛母:“在这个时代和这个时期中,可能除了桑天·嘉措之外,没有别人对大圆满最深的精要有真正的了悟了。”这是噶玛巴对桑天·嘉措的纯然欣赏。这些话是后来由“噶玛巴的伟大空行”康卓·千嫫所告诉我的。

  2 上S会面临的挑战和障碍

  要被立为金刚上S的角色,可能有些麻烦。以桑天·嘉措来说,他是被根本上S哲旺·诺布和其后由卡恰·多杰迫使而任命的,他从不向别人多说到此事。在桑天·嘉措将要圆寂之前,我有好几个傍晚都待在他的房间里。桑天·嘉措躺在床上,我则睡在他脚边的地上。有个晚上我们正在聊着,桑天·嘉措第一次开始谈及自己最深的了悟。他也说到自己和卡恰·多杰、哲旺·诺布等人之间的关系,亦即上述我所提及的内容。除了那次之外,他从来不把自己的事情告诉别人。

  “从那时起”,他告诉我:“我真的觉得自己落入了四魔之一的‘天子魔’手中,也就是散乱之魔。在此之前,我唯一的目标就是待在洞穴中修行。但是既然噶玛巴勉强我做这件事,我现在就做得好像是个金刚上S,并给予灌顶、念诵口传等等。”这是他先前从来不做的事情。对于这件事,他向来躲得远远的。但是从那时开始,他必须担当这个职责。如今回顾,他无疑是那位承担且广传《秋林德萨》法教的人。

  桑天·嘉措曾经说:“我只要住在洞穴中就开心了,从来无意或渴望想当个上S。当我八岁时,获得心性的引介,直到今日都尽力保任着。”因此当他年纪渐长时,通常会想:“我应该一直待在洞穴中,却反而受到障碍所阻挠。”当他这么说的时候,并非是在空谈,而是真心觉得如此。他对于当个金刚上S或座位高过别人,根本没有任何野心。有一次他告诉我:“成功其实是要称为‘愉快的障碍’。令人不快的障碍比较容易让人认识,愉快的障碍却很少会被认为是个障碍。”令人不快的障碍是例如受到丑闻毁谤或牵连、生病、遇到不幸事故等等,大部分的修行者都能对付这些,他们会认识这些情况并视为障碍,并且转而用于修道上。可是愉快的障碍,例如声名远播、追随者众多、表面做得像在利益众生,就远比令人不快的障碍来得让人迷惑。有人会开始这样想:“天哪!我变得真是特别,我正在利益许多众生,一切都完美无瑕!”此人不会很快注意到自己其实是落入令人不快障碍的圈套中,因此也就成为修行进展的主要阻挠。桑天·嘉措警告说,人们很少会认识这种阻挠,他们通常只会这样想:“我利益众生的能力正在开展!”嗯,这就是当一个人未能发现自己落入障碍时,所会告诉自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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