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论释显句论2-5观六种之飞飞浮想
一、小私飞飞浮想之口语
(五、以法相事相不存在,破有实法存在)
(他宗观点6)其他宗的人说:即便法相与事相不存在,但有实法的虚空是存在的,由于虚空具有自性,就具有事相与法相,所以事相与法相是存在的。
自宗中观反驳说:这不合理。
离相可相巳,更亦无有物。
关于事相与法相如何不存在的道理,前文已阐述完毕了。只要虚空的事相与法相不存在,那么就如同空中鲜花不存在一样,有实法的虚空是不存在的。
(六、以有实法不存在,破无实法存在)
(他宗观点7)其他宗的人说:假设有实法的虚空不存在,那么虚空就是无实法。
自宗中观反驳说:无实法的虚空,也不存在。
若使无有有,云何当有无?
如果虚空不是有实法,那当时有实法的虚空就不存在,那无实法的虚空是谁的无实法呢?
后面的《观有无品》中会讲:“有若不成者,无云何可成?因有有法故,有坏名为无”,意思是,如果有实法不存在的话,那么无实法怎么会存在呢?有实法与无实法是观待而立的,有实法存在,与它观待的无实法才能存在。
由于有实法不存在,所以无实法的虚空也不存在。如果说虚空是无实法,那是针对无质碍的法相而安立的。假设质碍是存在的,那么无质碍就可以称为虚空;现在已经证明了,质碍的有实法是不存在的,那么怎么会有无实法的虚空存在呢?没有的。
(七、以观察者不存在,破有实法与无实法存在)
(他宗观点8)对此,其他宗的人说:由于能观察者是存在的,所以有实法与无实法是存在的。
你们中观宗认为“若使无有有,云何当有无?”,如果没有有实法,那怎么会有无实法呢?根本不会有的。这说明,你们是有实与无实的观察者。
由于你们作为有实与无实的观察者是存在的,所以你们所观察的有实法与无实法也是存在的。
自宗中观反驳说:这种说法也不合理,为什么呢?
有无既已无,知有无者谁?
假设有实与无实二法的观察者存在,那么观察者就成了有实法或无实法。这样观察的结果,观察者是不存在的。
如果观察者存在,那它是谁?是有实法还是无实法?
如果观察者是有实法,则用“离相可相已,更亦无有物”,已经遮破了。离开法相事相的有实法,根本不存在;也就是说,有实法的观察者根本不存在。
如果观察者是无实法,则用“若使无有有,云何当有无”,已遮遮破了。有实法与无实法观待而立的,如果有实法不存在,那么与它观待的无实法也不存在;也就是说,无实法的观察者根本不存在。
作为有实与无实二法的观察者,既不是有实法也不是无实法的第三观察者,都不存在。所以,有实法与无实法的观察者是不存在的。
为此,世尊也说:“谁知实无实,永不贪诸法,永不贪诸法,彼获无相定。”
又言:“作意诸法空,凡愚入劣道,文字诠法空,无字以字表。思寂善灭法,菩萨永不生,戏论是心念,故证法离思……”
(八、以虚空不存在,类推地、水、火、风、识五界不存在)
把以上道理作个总结:
是故知虚空,非有亦非无,
非相非可相,余五同虚空。
应当了知,虚空既不是有实法也不是无实法,既没有法相也没有事相。
其余地、水、火、风、识五界也如虚空一样,远离有实、无实、事相、法相,都是不存在的。
因此,一切法的自性就是这样安住在空性中。
被无明眼翳遮住慧眼的人,从无始轮回以来一直串习有实法、无实法等颠倒见解,以至于,从无颠倒的空性见解的涅槃道中退失。
浅者见诸法,若有若无相,
是则不能见,灭见安隐法。
智慧浅薄的人,因耽著有与无,要么是有的,要么是没有的,无法离开这两种相,所以不能见到万法的自性都是远离一切见边的、寂灭的、无分别的、没有能知所知的、空性的。
(九、教证)
《中观宝鬘论》中说:“无者趋恶趣,有者趋善趣,遍知真如故,不依二解脱。”(或译成“无见堕恶趣,有见趋善趣,如实知真义,不依二解脱。”)
世尊在经中也言:“有无是二边,净不净是边,故断二边已,智不住中间,有无是争论,净秽亦是争,争论不息苦,无争灭痛苦。”
因此,以轮回道的有无见解,不可能获得微妙的涅槃。
二、译者正儿八经之译文
月称著论,索为译师,《中论释·显句论》之第五观六种品释:
他宗说:即便法相与事相不存在,但有实法的自性虚空是存在的,如果虚空具有有实法的自性,那也成了事相与法相,所以事相与法相也存在。
驳:这不合理。
离相可相巳,更亦无有物。
关于事相与法相如何不存在的道理,前文已阐述完毕。只要这些不存在,那么由于离开事相与法相故就如同空中鲜花一样虚空并不存在。
他宗说:假设没有有实法的虚空,那就成了有无实法。
驳:无实法也不存在。
若使无有有,云何当有无?
只要虚空不是有实法,那当时有实法就不存在,再观察无实法是谁的无实法,下文要讲:“有若不成者,无云何可成?因有有法故,有坏名为无。”所以,由于无有有实法故无实法虚空也不存在,说虚空是有(无?)实法,是对无质碍安立的。假设质碍存在,那么无质碍就可称为虚空,何时以理证明质碍不存在,那时如何会有无实法虚空呢?
对此,他宗说:由于能观察者存在,故有实法与无实法是存在的。说“若使无有有,云何当有无?”有实与无实的观察者你们也是有的,因为有实法与无实法的观察者你们存在,所以所观察的有实法与无实法也存在。
驳:这种说法也不合理,为什么呢?
有无既已无,知有无者谁?
假设这二法的观察者存在,那么它也成了有实法或无实法,结果它也就不存在。如果观察者存在,那它是谁?是有实法还是无实法?假设承许是有实法,则以“离相可相已,更亦无有物”已说明对它的遮破。如果是无实法,则“若使无有有,云何当有无?”已遮破了它。作为这二法的观察者,与有实法、无实法不同法的第三品物也不存在。所以,有实法与无实法的观察者是没有的。为此,世尊也说:“谁知实无实,永不贪诸法,永不贪诸法,彼获无相定。”又言:“作意诸法空,凡愚入劣道,文字诠法空,无字以字表。思寂善灭法,菩萨永不生,戏论是心念,故证法离思……”
现在依所宣说如是总结:
是故知虚空,非有亦非无,
非相非可相,余五同虚空。
所以应当了知,虚空既不是有实法也不是无实法,既非法相也非事相。地等其余五界也如虚空一样,远离有实、无实、事相、法相。
因此,一切法的自性就是这般安住。
以无明眼翳丧失慧眼者从无始轮回以来一直串习有实、无实等颠倒见解,以至从随行于无倒现见无自性之涅槃道中退失:
浅者见诸法,若有若无相,
是则不能见,灭见安隐法。
智慧浅薄者因耽著有、无而不能见到善灭诸见、寂灭之法相、远离分别、灭除能知所知之本体胜义涅槃、空性的自性。《宝鬘论》中说:“无者趋恶趣,有者趋善趣,遍知真如故,不依二解脱。”世尊在经中也言:“有无是二边,净不净是边,故断二边已,智不住中间,有无是争论,净秽亦是争,争论不息苦,无争灭痛苦。”因此,以轮回道不可能获得微妙涅槃。
月称论师亲造之《显句论》·第五观六种品释终
三、译本对比
《中论》的颂词,“离相可相巳,更亦无有物。若使无有有,云何当有无?有无既已无,知有无者谁?是故知虚空,非有亦非无,非相非可相,余五同虚空。浅者见诸法,若有若无相,是则不能见,灭见安隐法。”,索译本与鸠译本(《中论》,大正藏 No. 1564,龙树菩萨造,梵志青目释,姚秦 鸠摩罗什译)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索译本沿用了鸠译本的译法。
四、专职索教师广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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