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76-111讲讲记记之哲学名著经庄严3
[注1]《根本说一切有部尼陀那目得迦》,大正藏 No. 1452,大唐三藏法师义净奉制译,卷第六 :
尔时佛在室罗伐城。时诸苾刍。分作两朋决择义理。便生斗诤。其小苾刍诃责大者。时大苾刍退入房中情生忿恨。如何卑小夌突于我。既为嗔火所烧恼故。因兹命断生毒蛇中。时小苾刍心生追悔。我为不善。岂合嗔责上座苾刍。我今应往从乞忏摩。作是念已。与诸苾刍俱往其处。见彼门闭。便以物开到苾刍所。欲申顶礼白言。大德。愿见容恕。遂见啮毒大蛇含嗔而住。是时世尊。以大悲力来至其所告苾刍曰。汝今应可礼彼双足从乞忏摩。白言。世尊云何令我礼此蛇足。世尊告曰。应作昔时苾刍身想而为礼敬。时彼苾刍向蛇作礼。世尊告曰。贤首。汝应容恕。即为毒蛇说三句法。报言。贤首。汝于我所已修净行。应生天上。但由嗔火所烧害故。生毒蛇中。贤首应知。诸行皆无常。诸法悉无我。寂静涅槃乐。汝宜于我起净信心。由此功德舍傍生趣生善道中。时彼毒蛇便作是念。我今不应亲于世尊闻三句法而更啖食养无益身。诸傍生类饥火最强。以不食故便即命终。由于世尊心生净信。于此命过得生天上。凡初生天若男若女。皆悉法尔起三种念。我于何处死。今于何处生。由何业缘而得来此。即自观见。舍彼蛇身生此天上。由于佛所起净信心。尔时天子便作是念。今我不应不至佛所礼拜供养。应往佛所报恩奉事。时彼天子即著上妙七宝璎珞耳珰臂钏。而自庄严光明赫奕。以天妙花嗢钵罗花。钵头摩花分陀利花。持是等花。过中夜已来至佛所。即以天花散布佛前。礼双足已在一面坐。由是天子威光力故。令逝多林光明普照。尔时世尊。观彼天子意乐随眠根性差别。而为说法。时彼天子既闻法已即于座上获预流果。既得果已白世尊曰。我今所证非父母等能作斯事。广说如余。由依世尊慈善力故。从三恶道拔出于我。置天人处。生死流转得其边际。血泪大海皆令枯竭。身骨大山今已超过。无始时来积聚二十有身见山。以智金刚杵而摧碎之。证预流果。世尊。我于今日归依三宝。证知我是邬波索迦。始从今日乃至尽形。于三宝所心极净信时彼天子礼佛双足。右绕三匝忽然不现。还本天宫。时诸苾刍。于初后夜警觉勤修澄心静虑。见逝多林光明赫奕。咸作是念。为是梵释诸天及四天王。或是大力天子等诣世尊所而为礼觐。作是念已行诣佛所。顶礼双足即以上事具白世尊。世尊告曰。非梵天主。乃至亦非大力天子来诣我所而为奉觐。汝等颇忆有大毒蛇我为彼说三句法不。白佛言。见。世尊告曰。彼既命终得生天上。来诣我所。我为说法。便得见谛还向天宫。以是因缘光明普照。世尊告曰。以不容忍有如是过。是故苾刍若有嗔诤。宜速忏谢共相容忍。勿令后时招斯过失。时有苾刍新被诃责。即便就彼请其容恕。遂增嗔恚而报之曰。看此与我极为娆恼。佛言。不应新被嗔责便就忏摩。待彼停息可求容恕。
于此城中有二苾刍。共论法义遂生嗔忿。少年苾刍诃责老者。时老苾刍入房而住。起极嗔恚因即命过。生毒蛇中。尔时世尊。命具寿阿难陀曰。汝可诣彼啮毒蛇所称我言教唱。言无病报言贤首汝已于我正法律中。而为出家。于四沙门果随一应证。汝由前生重嗔恚故。生毒蛇中。故汝宜应容恕于彼。时具寿阿难陀承佛教已。诣毒蛇所报言。贤首。佛于仁者问言无病。复作是语。汝已于我正法律中而为出家。于四沙门果随一应证。汝由前生重嗔恚故。生毒蛇中。是故汝应容恕于彼。是时毒蛇在于房内。诟诟作声不忍而住。世尊。复命具寿大目连。汝可诣彼啮毒蛇处传我言告。广说如前。目连至已。时彼毒蛇于户扇孔。暂出其头复还却入。世尊。复命具寿舍利子。汝可诣彼啮毒蛇处传我言告。亦如前说。舍利子至已。时彼毒蛇于户扇间露出半身还缩房内。是时世尊。自诣房中告其蛇曰。贤首。汝已于我正法律中而为出家。于四沙门果随一应证。未得其一。汝由前生嗔恚重故。生啮毒中。是故汝应容恕于彼。蛇遂出房向世尊前蟠身而住。是时世尊。告彼苾刍曰。汝应求谢此啮毒蛇。白言。世尊我欲如何行忏谢法。佛言。应礼双足白言。世尊。岂非落在傍生趣中。我今云何礼敬其足。世尊告曰。汝心缘彼苾刍前身想在目前方礼其足。时此苾刍作是想已便礼其足。蛇即以头覆苾刍顶如忏谢法。世尊告曰。汝诸苾刍。由嗔恚故生此过失。是故苾刍若相嗔恨。应速忏摩。晡后相嗔旦应求谢。彼忏摩时转增嗔恚。佛言。应先致问后乞容恕。彼仍不受。佛言。应受至相近处不为礼敬。佛言。至势分处即应致礼。彼应答言无病。若不尔者二俱得罪。
[注2]《安士全书》,作者:清朝周安士居士;苏州弘化社《安士全书今译》:
破斋酬业(出自《现果随录》)
【原文】昆山魏应之,子韶族子也。崇祯庚辰春,与子韶同寝,忽梦中狂哭念佛。子韶惊问,乃曰,梦至阴府,见曹官抱生死簿至,吾命在缢死簿,下注云,三年后某日,当自缢书寮。余问何罪,曰,定业难逃。问何法可免,曰,莫如长斋念佛,精进修行,庶或可免。遂语子韶曰,侄从此一意修行矣。遂持长斋,晓夕念佛,精进者八阅月。后文社友皆咻曰,此梦耳,何为所惑。由是渐开斋戒。癸酉春,无故扃书房门缢死〖扃(jiong),关闭房门〗,屈指旧梦,适满三年。[按]口腹之士,必以孔子不持斋为口实。独不思孔子斋必变食,则饮酒食肉,当时未尝不戒也。必斋戒而后交神明,则食肉为昏浊之法可知。今人事事不如孔子,独将不持长斋学孔子,岂其以是为入圣之门耶。
【译白】昆山魏应之,是子韶的同族侄子。明朝崇祯庚辰春,魏应之与子韶同睡一室,魏应之于梦中忽然大哭念佛。子韶惊问什么原因。他说:“刚才梦见自己到了阴府,见阴曹判官抱着生死簿过来,我的名字列在缢死簿,下面注明三年后某天,当自己吊死于书房。我问犯了何罪。曹官答说:‘定业难逃。’我又问有何法可免。他说:‘最好莫如长斋念佛,精进修行,或许可免。’于是魏应之对子韶说,小侄从此一心一意修行了。”随即持长斋,早晚念佛,如此精进修行了八个月。后来有文社朋友调唆他说:“不过是做梦罢了,何可信以为真。”应之由此渐渐开了斋戒。到癸酉春,应之无故关闭书房门,吊死在房里。屈指一算,离做梦的时间正好满三年。[按]贪图口腹之儒生,总是以孔子不持斋为借口。为何不想想《论语》上分明有孔子斋必变食(即斋戒时不食荤腥)之文,那么饮酒食肉,当时孔子何尝不戒呢?必须斋戒洁净而后才能与神明感应道交。由此可知,食肉是令人昏浊之法。今时之人事事不如孔子,唯独将不持长斋之事学孔子,难道凭此便可作为入圣之门道吗?
摘自安士全书《文昌帝君阴骘文》广义节录:破斋酬业
[注3]《中观四百论广释——句义明镜论》,圣天菩萨 造颂,法尊法师 译颂,索达吉堪布 著疏,第二品 明破乐执方便品:
辛四、思维胜劣皆为苦所损恼:
问曰:怎么没有恒久的乐体呢?在世间,不是可以现见那些具大福德的王公贵族终身在享受安乐吗?所以身体不应是苦的本性。
胜者为意苦,劣者从身生,
即由此二苦,日日坏世间。
世间胜者为种种忧惧心念而生苦受,而下劣者会从身体生起苦受,就是由此二种苦受,恒时不断地在损恼着世间有情。
胜者指具足权势眷属及丰厚财富受用的人,象世间的王公贵族富豪等,他们即是超过一般平民的胜者;劣者即卑劣者,指世间那些福报浅薄、种姓低劣、恒常为贫穷困苦所煎熬的人。这二者虽然在受用资财上相差甚巨,然而在受苦上却并无多大区别,那些认为胜者无有痛苦的想法,其实是未经观察下的错误计执。
具足名声地位财产的胜者,他们虽然有丰裕的受用,然而并非只有快乐而没有痛苦。表面上他们不会受到缺衣少食的苦恼,可是其内心有着不断的意苦:为自身权势的消失而担忧,为他人富贵的增长而嫉妒,为控制下属与财产而日夜操心……尤其是权贵之间的尔虞我诈、明争暗斗之苦,在历史上从来就没有消失过。这种损恼胜者的内心痛苦,在现实中人们都可以观察到,如现在那些国王总统、富豪名人,“高处不胜寒”,各个都有其难以道尽的辛酸,而并非如同一般人所认为那样没有痛苦。对劣者而言,他们的痛苦主要从身体受用等方面生起,如超强度的劳动、缺衣少食,及行住、医疗条件得不到保障等,由此而引起身体的疲劳、损伤、饥寒、疾病等各种痛苦。纵观整个世间,其实充满了身心痛苦,高低贵贱各种人都在恒时为这两种痛苦损恼着,就像同一苦水海浅水层与深水层中的鱼,无一不在为苦水浸泡着。根登群培大师曾说过:高官心里有大苦,小民身上有小苦。这个世间确实如此啊!作为凡夫,不为痛苦损恼的一个人也不会有。
譬如说,以前有国王命驯象员调教大象。一名很有经验的驯象员,以极为善巧方便的手段,用铁钩把一头野象调驯得服服帖帖,于是国王非常高兴,按当时的风俗立即命人给此驯象员画像,并大加赞誉赏赐。驯象师受此殊荣后,内心却忧虑重重,非常担心自己以后的表现不佳,如驯象失败或在调伏时将大象弄伤等等,因此而恒时痛苦不堪。当时另外有一名驯象员,因不具善巧方便,调教大象屡次失败,国王很不满意,令人重重鞭打责罚了一番,使他从身体上受了很大的痛苦。同样,世间胜者如同善巧的驯象师一般,虽然有丰厚的名利嘉许,内心却痛苦不堪,而劣者如同失败的驯象员,在身体上有着难忍的痛苦。因而世间不论胜劣,皆为身心痛苦所损恼,对这样的苦恼世间理应认清其可恶面目,实不应贪著不舍。
[注4]《俱舍问答》,第二品 分别根品问答题:
203、什么是异熟因?
答:异熟因是不善与有漏善法。(异熟,因是善恶,果是无记,异类而熟,名为异熟。)
209、异熟果法相、事相是什么样的?
答:异熟果法相:
(1)异熟果是无覆无记法,不是善法与烦恼性(不善与有覆),因为断善根与断烦恼者皆存在故;
(2)相续摄,于非情法中不存在;
(3)有记法生,其因唯是善恶性;
(4)其由善不善后时之业的能力成熟而产生,是业之异熟又是果,故称异熟果。
异熟果事相:异熟所生的一切法。
***************************************************************************
附:《大乘经庄严论密意疏•胜乘甘露喜宴》麦彭Rinpoche著Khenpo Sodargye 译
若问:如何会产生众多过患呢?
惑毁自他戒,有失利养微,
护神师责罚,恶名转无暇,
失得未得故,心生大痛苦。
以害心损恼等烦恼造杀生等罪业,使自己今生被杀、受束缚等,他世堕入地狱等,毁坏自己;以那些烦恼而损害他者的生命、受用、妻子等毁坏众生;毁坏戒律。破戒者,自己会这样想:我已失去投生善趣、圣者赞叹之道,有罪异生凡夫所依止的道是趋入恶趣道,我已毁坏自己。心里忧伤或后悔,心有失落与怯懦。对于破戒者,以前的施主也认为这是造罪之人,不是布施处而不再作任何供养,别人也轻蔑,不再把他当成供养处,法衣、饮食资具的利养微薄。以前具戒时予以保护的天神也指责他,从此以后不再保护。本师佛陀也在《毗奈耶经》等中多番谴责:“此比丘不堪为比丘,已失沙门法,行为如驴,如死尸。”破戒者按常规受到梵净行者贬低、斥责,不可与此人共住,受到隔离、摈除等惩罚。“某某人破戒造了如此罪业”的恶名传扬四面八方。失毁戒律的行人不仅今生得到的是众多痛苦,而且他世还要转生到地狱等无暇处。以前自相续已得到的闻、戒、四无量等已失去,也无法再获得没有得到的功德法,因此也失去未得,内心生起后悔忧恼剧烈的痛苦,这些是由于不具备慈心等而使违品烦恼增上的过患。
辛六、功德:
善住慈心等,不生此诸过,
非惑为利生,不舍于轮回。
菩萨,永远不会生起刚刚所说的这所有过患,如理善加安住慈心等四无量中,具足四无量,依靠智慧力不被贪等烦恼所染的缘故不是染污性,但以大悲心为利其他众生而不舍弃轮回,受生轮回后成熟有情。
佛子于有情,慈等心生此,
众生于有德,独子非如是。
佛子对一切有情以慈心等四无量心生起这种利乐行,这是所有一般众生都不具有的,父母双亲,疼爱具有功德的独生子,但并非能生起菩萨的这种慈心。
庚二(别说悲无量心)分九:一、所缘境:二、果;三、作用;四、分类;五、宣说大悲之差别;六、赞叹功德;七、生悲心之因;八、菩萨悲心以平等性差别超胜;九、最胜悲心。
辛一、悲心所缘境:
炽盛随敌转,苦逼暗遮覆,
普入难行道,真具大束缚。
贪杂剧毒食,舍道入歧途,
弱势之有情,是生悲心境。
悲心所缘对境的众生有十种:1、缘于对欲界五欲妙贪心极其炽盛者,菩萨会言:“悲哉,这些众生贪得无厌,欲火中烧,无有自在”,生起强烈悲心。2、对于行持善法但随其怨敌魔众制造违缘所转而放弃行善者也生悲心。3、缘于转生到三恶趣感受难忍的苦受,即便是善趣也被生老病死等痛苦逼迫的众生也生起强烈悲心。4、对于造杀生等痛苦之因身语意恶行而不知产生地狱等苦果被这种黑暗所遮蔽的屠夫、猎人、盗贼等可怜的众生生悲心。5、永久不趋向解脱法的断种姓者,在无边生世中漂泊轮回,完全入于难行之道,因此对他们生悲心。6、置身于佛教之外的外道真实具有我与我所见等种种恶见的大束缚,对他们生悲心。7、对于禅定、无色定作解脱安乐想而贪著禅味,就像耽著合意的杂毒丰富食品而享用一样,当时虽然安乐但终究是坏灭的有法,没有超越轮回,所以缘这样的众生生悲心。8、外道为了解脱而将以五火逼迫、跳崖自尽等颠倒的戒与禁行视为道而寻求解脱,实际已完全舍弃了正道,所以缘他们极度生悲心。9、声闻、菩萨不定种姓者趋入声闻缘觉之道,虽然入了解脱道却背离了成办自他二利的大乘道,完全入于劣道,对他们生悲心。10、对于入了大乘道却没有圆满助缘资粮、被违缘携持不能如理修道的弱势的有情生悲心。依靠这十种所缘境生起的悲心也就有十种分类。
辛二、果:
断害大觉种,生乐恼欲因,
本性依五法,佛子近菩提。
悲心缘众生获得什么果呢?具有悲心者断除对众生进行殴打等损害,即是离系果;积累殊胜菩提果的种子二资粮,即是增上果;为了其他众生离苦得乐,自己甘受寒热疲惫等种种逼恼,即是士用果;具有悲心者造作如愿转生某处之因,即是异熟果;前世中串习悲心,后世悲心也越来越增上并连续产生,即是悲心的自性或本性,是等流果。依靠这样的悲心五法的佛子,不久迅速获得无上菩提。
辛三、具智慧之悲心作用:
大悲胜慧知,轮回皆苦性,
无我而不厌,亦不为过损。
具有大悲的菩萨依靠殊胜智慧的力量彻底了知属于三界轮回的内外一切法均是无常三苦内部分的极多苦性,并了知那些法是空性无我后,不因轮回苦而厌烦,并以悲心利他,以智慧了知轮回无自性的缘故,也不会被轮回的过患生老病死等痛苦、贪嗔等烦恼所损害。
世间苦视己,悲尊如实知,
彼苦净方便,爱怜亦不厌。
将所有世间的三苦视如自己的痛苦一样慈爱他众的大悲尊者菩萨,了知断除痛苦的方便,知道苦因是集谛,也如实了悟通达它的对治是道谛与灭谛。对于他众的痛苦不是置之不理而是悲悯、爱怜,由于了知除苦的方便,也不因痛苦而心生厌烦。